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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十五岁那年,乡党委的王书记捎话叫我到乡里
见面就问:“叫你作老师行不?”这很出我意料之外,高中哔业我根本没想过要当老师
说实话,在听到这句话之前,我的确从来没想过当老师
然而,在这个情况下,我却被推进了一次大高考
我必须做出一个即时的回答
爸爸,您操家俭勤,一生朴素
为了养育我们姐弟,您巴不得把一分钱掰成两分花
为了增加家庭收入,您年过五旬,还到石柱县打工
超强度的体力活岂是您能担当?可您硬是撑了一个多月
回到家里,人更瘦了,也更黑了
工会的老杨披着短大衣沿中线上了场,估计走到中间了,站住,看了看,觉得还不到,就又走了两步
他先向领导欠了欠腰,又向寒风里的观众欠了欠腰
他的两只手从袖筒里不老的老刀般抽出来时,果然有两道白光,人们定下眼来一看,看清了,不是别的,却是两只白手套
年复一年,有些人走了,有些人来了,来的人走了,走的人不再回来了
我们总是重复地做着同一个梦,梦醒的时候,一切都注定逝去
而那些梦里的花草树木,风雨海浪,都随着清晨的觉醒和泪湿的枕巾,镌刻在脑海深处一个叫做记忆的海滩,或许有一天,当浪拍击岸边的时候一切也就随之灰飞湮灭
细算起来,因为生存漂泊,我已有几年没有回故乡了
让我心里颇难过的是,2002年那年春节我母亲的六十岁大寿,哥姐们都相继回了家,而我被留在公司里值班
当我一人孤零零地在乡,看见那些美丽的烟花尽情地绽放拉开春的序幕时,两行热泪就忍不住滚落下来
就在那时母亲却打来电话说,真遗憾我那时不在家,要是在的话,我们一家人就可以拥有一张完整的“全家福”照片了,听了她的话,我心里便有了一种莫名的想哭的酸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