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日后能在街面上开间绣坊,自己做东家,嘴角就止不住上扬。
她熟谙蚕丝的挑选、织染、裁剪,不会被坑骗,更不会亏得血本无归,退一万步讲,就算不精通做生意,也可先从织女、绣娘做起,有技艺傍身,还怕流落街头么。
等天子沐浴出来时,殊丽照常为他绞发,又服侍他躺进龙床,这才得以歇息。
说是歇息,其实是另一种煎熬,长夜漫漫,她留在内寝,望着窗缝外的孤月。
“喵~”
许是同样孤单,衔蝶猫凑过来,用胖胖的身子蹭动她脚踝上的金铃铛。
殊丽抱起它,轻轻摇头,示意它不可发出动静。一人一猫坐在白绒毯上,与皎洁月光为伴。
一夜过去,天子并未提及齐王向他要人的事,殊丽暂缓心绪,回到了尚衣监。
因木桃上次的“过失”,裁剪错了太后的衣裳尺寸,殊丽不得不走个过场,亲自监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