瞥了一眼地上的布匹,殊丽深知对方敢明目张胆欺负到她头上,就是料定她刚刚经历了齐王的事,不敢再去御前告状。
还真是个老奸巨猾的死太监。
殊丽摩挲盏沿,道:“先糊弄着做吧。”
木桃哼了声,“孙总管还警告我不许去外张扬,若是让尚衣监之外的人知道了,就罚我去浣衣局。”
二十四衙门中,属浣衣局最为清苦,一入便是深渊,甚至不如教坊司的罪臣子女下场好。
殊丽捏捏眉,“暂且别去声张,等回头找到合适机会,再跟他算账。”
这时,门外传来一道笑骂声,一名身穿高领褙子的女子走进来,“呦,地上怎么这么多麻布?”
来者是司寝官晚娘,年过桃李,体态丰腴,容貌不俗。
殊丽坐起身,笑着拉过她,“晚姐姐怎么有空过来?”
晚娘坐在椅子沿,摇了摇手里的刺绣帕子,“你又不是不知,自从陛下御极,后宫空置,几位亲王也去了各自的封地,哪还有雏鸟需要我言传身教。”